一切为了军民健康

中尉:杨家英

1989年3月出生,山东烟台人

作为连队主官,让官兵遵守纪律最好的办法, 就是自己模范遵守。

上尉:李风雷

1986年1月出生,河南尉氏人

对连队敏感事务与其握着拳头让官兵猜,不如摊开手掌让官兵看。

下士:陈定徽

1993年3月出生,安徽安庆人

在家里时,对国家的概念抽象朦胧;第一次面对界碑,才感到国家如此具体。她就在我脚下,就在我身后;她的和平安宁,就在我的责任里。列兵:李文涛

1994年9月出生,广西昭平人

在咱们十连敏感事务不敏感,没有“关系”没关系。

中士:陈金好

1989年2月出生,广东湛江人

从小怕狗,在连队却当了几年军犬员。前年军犬“追风”去世,我伤心得几天吃不下饭。战友情是生死相依的感情,人与人是这样,人与军犬也是这样。

上等兵:李云飞

1996年10月出生,山东临沂人

“ 兵” 字下面两点, 上面一个“丘”,寓意当兵的只要站得正立得稳,就能扛起一座山。

上等兵:董 强

1995年8月出生,山东莒县人

战友之间十指连心,训练场上虎气十足,完成任务以一当十,党和人民十分放心——这就是我心目中的十连!

下士:刘焕波

1993年7月出生,海南海口人

官有正气, 兵有士气, 连有朝气。

列兵:何文杰

1997年1月出生,福建云霄人

好空气是边关给官兵最大的福利,好风气是连队给官兵最大的福利。

上等兵:沈健

1993年9月出生,浙江德清人

干部也是我们的同龄人,他们无微不至关心我们,我们也要设身处地为他们着想。

列兵:黄成豪

1996年6月出生,广西武鸣人

连队干部唯一的特殊,就是脏活累活危险活,必须由他们先上。

列兵:袁 郴

1996年6月出生,广东汕头人

条令条例是军营生活的行动指南,不把条令条例学明白,就不可能把兵当明白。

责任编辑:曹舒雅

她是一位睿智的女性,却甘愿与蚊虫为伍,用自己的身体做诱饵,采集研究生物标本数以万计,全身被叮咬得伤痕累累;她是一位科学家,承担国家、军队多项重大科研课题,却平均每年有100多天奔走在海岛边关,为官兵健康防护倾注心血;她是总部机关倚重的“防疫专家”,多次执行抗震救灾、国际人道主义救援等卫勤保障任务,用内心的笃定和灿烂的笑容,为灾区人民送去急需的救助和心灵的抚慰……

她,就是军事医学科学院微生物流行病研究所媒介生物学家赵彤言。

三十年潜心构筑防疫盾牌

在军事医学科学院一幢普通的科研大楼里,坐落着亚洲最大的昆虫标本馆。这里是不折不扣的“昆虫王国”,收藏有医学昆虫标本4500余种、200多万件。这些不同种类的昆虫中有许多是传播疾病的元凶。比如,蚊子是疟疾、登革热和乙型脑炎等的传播媒介,跳蚤是鼠疫和地方性斑疹伤寒的传播媒介。60多年来,军事医学科学院一代又一代媒介生物学家为了护卫军民健康,与这些貌似弱小,实则异常顽强的“敌人”进行着不间断的斗争。赵彤言就是其中一位。

1985年,赵彤言以优异成绩从南开大学生物系毕业,考入军事医学科学院攻读硕士研究生,并如愿参军入伍。为了搞清我国蚊虫种类及分布,进而掌握虫媒病传播的特点和规律,还在读研究生的她携带几十公斤重的科研设备,只身一人奔赴新疆采集标本,光火车就坐了三天三夜。为了成功将标本带回研究,她把蚊子幼虫养在临时住处的床上,每天精心伺候,等羽化为成虫后再放进特制蚊笼背回北京。凭着这种痴迷劲,她以充分的科研数据首次证实了我国尖音库蚊是包含指名亚种在内的4个亚种的复合组。

随着我国开放程度日益加深,与世界各国的贸易往来和人口流动日益频繁,突发和新发虫媒传染病的风险也在加大,对于危险昆虫种类鉴定和危害评估的要求越来越高。而昆虫分类需要深厚的理论功底和丰富的实践经验,正常情况下,培养一个成熟的昆虫分类专家至少需5年时间。能否想个办法,让昆虫标本馆里几代媒介昆虫学者心血的结晶,更多更好地为我所用……

已经是研究室主任的赵彤言带领团队开始了一项繁琐、浩大的工程。

2015年9月,一项历时12年完成的科研项目顺利通过军队科技进步一等奖终审。赵彤言课题组以数项国内首创、国际领先的成果实现了当初的梦想:

基于对吸血昆虫分子特征的分析,研发了DNA条形码鉴别系统,实现了吸血昆虫智能分类;采集了350种主要吸血昆虫、2万余个形态特征,首创数字化图像鉴别系统,实现了重要吸血昆虫的实时远程鉴定,应用这两个系统鉴别昆虫只需普通专业人员培训两周。

同时创建了吸血昆虫生态分布、危害特征地理信息系统;突破关键技术瓶颈,研制出吸血昆虫抗药性分子检测试剂盒,与原有生物测定相比,检测时间由20天缩短为1天,所需样本减少90%,并且可以预测抗药性的发展趋势。

据统计,吸血昆虫可传播多达150余种病原体,世界范围内每年新发病例达10亿,死亡100万。赵彤言团队针对吸血昆虫防控的系列成果,对于有效应对突发和新发传染病具有重大现实意义,为预防虫媒传染病筑起一道看不见的安全屏障。

为兵解难不言苦

60多年来,为战斗力服务、为官兵健康服务,是军事医学科学院媒介生物学研究始终不变的宗旨。作为这个英雄团队的传人,赵彤言带头身体力行。她长年深入边防、海岛等艰苦地区和基层部队,每年有100多天在野外工作,取得了大量宝贵的科研资料。

新疆阿勒泰北湾一带是全世界蚊虫密度最大的地区之一,号称“蚊虫王国”。这里蚊虫最大密度竟达每立方米1000多只,双手随便一拍,就能打死几十只,脚一伸出去瞬间就会沾满上百只。

2005年初,一项“吸血双翅目昆虫危害预警和综合防治”课题指名由赵彤言负责,主要任务就是解决以新疆军区阿勒泰军分区北湾边防连为代表的边防部队遭蚊虫侵害难题。

第一次来到北湾,赵彤言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地刺痛了。当连队战士们挽起袖子时,赵彤言看到了一双双斑痕累累的手。有的战士,小臂和手背上布满了周边暗红中间泛白的斑点,难以计数,那是皮肤受叮咬红肿溃烂后再长出新肉的结果,有些地方新伤叠着旧疤,已经看不出皮肤本来的颜色。

“宁肯我们流血,也不能让边防战士流泪!”为彻底攻克边防部队防蚊难题,赵彤言带着各种科研仪器住进连队。

为了准确地掌握蚊虫种类和活动规律,赵彤言带领课题组的科研人员在蚊虫密集的草丛中搭起白色蚊帐,离地一尺来高,每隔1个小时,就钻进蚊帐待上十几分钟,用自己的身体作诱饵,吸引蚊虫叮刺,在蚊虫“上钩”时,用类似手电筒的吸蚊器逮住蚊虫,麻醉后放到显微镜下观察辨别。这样连续24小时不休息、不换人。为了得到准确的蚊虫监测数据,赵彤言和5名科研人员用一整晚的时间一个一个地数出10万多只捕获的蚊虫并且逐一分类。为了进行驱避剂效果实验,她露出胳膊、小腿,蹲坐在草丛中十几个小时不动窝。为了测试研究成果,她让战士穿上新型防蚊服,自己穿普通迷彩服进行对比实验。由于是特殊的敏感体质,她几次被咬得遍体鳞伤,眼睛肿得眯成一条缝儿,双手肿得像馒头,脚踝肿得打不了弯儿。即便这样,为了试验数据的准确性也不允许别人替换。一次试验中突然下起了暴雨,为了保护科研数据,赵彤言一甩胳膊脱下迷彩服包住了设备。

经过近百次深入边关哨所,数十万公里忙碌奔波,赵彤言课题组一举攻克数十年来困扰我军边防部队的防蚊重大难关,搭建起我军吸血昆虫防控技术体系。研制出世界首创的防护织物和配套驱避剂,第一次实现了单兵全时段、全方位高效防御。研制出3套杀虫喷雾系统,第一次构建了地面和空中相结合的立体区域控制体系。相关成果配发到全军所有疾控机构,并在我军赴非维和部队和援非抗疟医疗队中推广使用,大大降低了虫媒传染病感染几率。

科学家也是一个兵

赵彤言更是一位身先士卒、闻令而动的专家型战士。2008年,她作为汶川抗震救灾卫生专家组的一员,为解决救灾官兵虫咬性皮炎等健康问题奔走在救灾一线。2010年,青海玉树地震后的第二天,她又作为总后医疗防疫专家队成员,登上了赴玉树的飞机。

在玉树,她马不停蹄地看垃圾场,看臭水沟,看受灾群众安置点和救灾部队集结区,白天调查记录数据,了解各种传染病的潜在危险。到了晚上,回到二十几个人、男女混住的宿营帐篷,打着手电筒连夜为国家、军队和抗震救灾总指挥部撰写了10余份建议案,受到了总部领导的高度重视。

灾区是喜马拉雅旱獭鼠疫疫源地,只有尽早捕到旱獭,进行鼠疫病原体检测,同时监测旱獭密度,才能提前对人群的危害进行早期预警。赵彤言找来一根一米长的树枝,在草场上来回拨草找洞。不停地走,不停地找,一个上午走了了十公里的路程。每找到一个洞,她总要打开媒介生物采集箱进行监测,并认真记录各种数据。

根据藏区风俗习惯,并针对玉树灾区的自然环境,赵彤言和其他专家一起制定了科学防疫的“高原攻略”。她说:“虽然没有能亲自抢救遇险者,但我们要让幸存的人不再受到任何伤害。”

2013年11月19日晚7点,赵彤言接到了作为总部支援的专家力量随“和平方舟”号医院船赴菲律宾执行人道主义医疗援助任务的命令。次日凌晨5点就要出发,赵彤言一夜没合眼,抓紧时间做了两件事:一是迅速查阅了菲律宾自然疫源性疾病种类、高发传染病特点等医学本底资料和世界卫生组织发布的菲律宾“海燕”台风灾后应急响应报告,为完善防疫方案做更充分的准备;二是筹备了200多公斤的药品、器械、试剂和设备。

医院船在大风浪中高速航行的77个小时中,大多数医疗队员都有严重的晕船反应,吃不下饭,甚至起不了床。年近50的赵彤言竟奇迹般地一点儿也不晕船。用她的话说,“高原、大海,我都适应,都不怕!”在海军战友惊诧的目光中,她一边照顾同舱室严重晕船的战友们,一边坚持备课。航行期间,她给全体医疗队员授课,详细讲解了热带地区蚊虫传播疾病特点和防治知识。她带来的蚊虫叮咬防护药品也成了队员们每人一份的“标配”。

由于医院船无法靠港,需设立前置医院并开展防疫工作,最初登陆的野战医疗队中没有安排防疫专家。赵彤言又一次主动请战:“我们既然来了就是海军的普通一兵,就是要到灾情最严重的一线去。”

在赵彤言与传染病专家的共同建议下,野战防疫队及时与世界卫生组织建立联络机制,主动纳入其援菲公共卫生体系,按照国际规范开展卫生防疫工作。他们每天深入学校、社区、孤儿院开展消杀灭工作、宣讲防疫知识,返回前置医院后还要对当日采集的水样进行检测,对周边环境进行消杀灭,工作负荷和体力消耗都极大。前置医院条件有限,连饮用水都是定量供应,但赵彤言始终坚持在一线,直到指挥人员命令必须返回医院船休整,她才回去休息。中国防疫专家以实际行动赢得了灾区民众的信任,菲律宾百姓将感谢信做成醒目的海报高高悬挂在道路两旁,向来自中国的“健康使者”致敬。

责任编辑:方 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