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磨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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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 1987年9月1日批准装备部队的俄罗斯BMP-3步兵战车至今仍雄踞世界最先进步兵战车之列,其性能卓越,尤其是火力强悍。该车是目前俄军装甲机械化部队的骨干装备之一,同时多个国家的军队装备了该型战车。自问世以来,国内外媒体对该车已有广泛深入的报道。本文依据毕业于苏联装甲兵学院、后任教员并到国外参加了多年该车乘员培训的俄罗斯技术专家,据其亲身经历和掌握的资料撰写而成,从全新角度解读其研制发展历程、技术特点与发展潜力,全面介绍该车在研制、试验与装备过程中的一些鲜为人知的“内幕”。
  战车研制背景新解
  苏联设计师在20世纪70年代中期研制的BMP-2步兵战车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装备苏军。其原因是,该型步兵战车与BMP-1相比,在作战性能上没有实质性的提升。众所周知,BMP-2步兵战车在阿富汗使用中仪对反击“杜什曼”游击队的攻击比较有效。因此需要研制新车型以提升苏军摩托步兵的作战能力。实际上,新型步兵战车——BMP 3的研制工作早在BMP-2开始装备之前就开始了。第一批草图1976年就出现在设计师的绘图板上,该项目是按照苏共中央和苏联部长会议的决定,在“寓言”新试验设计项目的框架内开展的。
  依据苏联党和政府的决议,确定了以库尔干机械制造厂特种设计局为首和各分系统(重要组件)设计合作单位的开发团队。其中包括:全苏运输车辆科学研究所(负责液压机械传动、行动部分和喷水推进器的研制)、钢铁科学研究所(装甲防护),图拉仪器仪表设计局和精密工程科学研究所(武器),巴尔瑙尔运输车辆厂(发动机),科夫罗夫斯克全苏“信号”研究所(武器稳定器和瞄准装置)、明斯克“方位”中央设计局(瞄准系统)、车里雅宾斯克“转子”特种设计局(底盘电自动装置和战斗室)。为了制定新型战车方案,确定未来步兵战车的主要作战性能(火力、防护性和机动性),苏联早已进行了系列研究工作。
  正如曾任苏军坦克装甲兵总局科学技术委员会主任沙巴林少将在20世纪90年代初所说,对新型步兵战车的要求是相当苛刻的。例如,对该车的基本要求是:防机关炮的攻击,能浮渡,适合空运。起初,大部分人怀疑这些要求能够全部实现,但该车实现了这些要求。
  对新型步兵战车的研制背景,俄罗斯的一位专家提供了一个新的说法:该型步兵战车给所有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现在人们明白了当时戈尔巴乔夫总统在20世纪80年末为什么会代表苏联同意单方面从欧洲撤出几千辆坦克。原来设想就是用BMP-3步兵战车取代撤出的坦克,从而使苏军在该地区的装甲战车力量不会削弱。据该专家的说法,研制该型步兵战车的初衷,是替代从欧洲撤出的坦克。不幸的是,该型步兵战车还没有来得及取代撤出的坦克,一年后苏联便解体了。
  这种说法也许是有根据的,因为这位俄罗斯专家从苏军装甲兵学院毕业后,担任技术装备教员,第一次实习授课的内容就是BMP-3步兵战车的武器系统,尔后继续讲授该型步兵战车的射击课程,并在索尔涅奇诺戈尔斯克体验了该型车所有类型武器的实弹射击科目等。他还到阿联酋出差3年多,每天都不断熟悉该型步兵战车的知识,为阿拉伯国家坦克兵讲授步兵战车的使用方法。按照他的说法,著名的BMP-3步兵战车改变了他的命运。回国后,他退役成为一名军事记者,尔后又在一家杂志社上班,他对该型步兵战车情有独钟,始终关注该车的发展动向,一有空便坐下来,认真从事该车的研究与创作。所以他对该型车情况非常了解和熟悉。
  敲定战术技术指标
  从“寓言”新试验设计工作开始,到新型BMP-3步兵战车问世,首先由库尔干机械制造厂特种设计局与全苏运输车辆科学研究所一起开展了科学研究工作。开展前期预研工作是为了确定未来型步兵战车的火力、防护性和机动性等主要战技指标应达到的水平。为了研制显著优于国外同类车型的苏制步兵战车,需要长时间进行前期预研工作,论证其主要战术技术要求。
  未来型步兵战车主要组件和机构的研制获得突破性进展后,苏联国防工业部于1979年5月批准了该型战车的战技指标方案。由于该车武器系统中采用了AG-17“火焰”反步兵自动榴弹发射器,从而提高了武器系统的威力,车辆防护能力也得到增强。为了确保战车的空运能力,车辆行动部分在结构上采用遥控变更履带张紧度和车底距地高的设计。随后,该型步兵战车方案的战术技术要求经历了实质性的重大修改,其最终版本于1983年得到苏军国防部的批准,此时新型战车已经研制出了几辆试验样车。
  为了研制新型步兵战车,库尔干机械制造厂特种设计局成立了一个新的专业设计团队,主任工程师季诺维也夫担任这个团队的负责人。总设计师由特种设计局总设计师亚历山大·亚历山德罗维奇·布拉贡拉沃夫兼任。这个设计团队中的设计师有的在1974~1975年研发新的轻型水陆坦克(685工程)时积累了丰富的设计经验,有的是毕业于库尔干机械制造学院履带式车辆专业的年轻工程师。BMP-3步兵战车的设计、制造、试验和改进共花费了近15年的时间,这与美国M2布雷德利步兵战车的研制时间相同。
  总体布局方案论证
  新型步兵战车将是全新研制的步兵战车,并不是BMP-1和BMP-2步兵战车的完善和改进,其关键是全新的总体布局。战术技术要求之一是步兵战车正面能防御北约国家现装备和未来型步兵战车机关炮发射的弹药的攻击,提高战车装甲防护水平,同时要保证必要的浮渡能力。要求显著增加正面装甲防护的重量,就要对战车的总体布局进行调整。因为步兵战车的传统布局是发动机和传动装置前置,此时增加正面装甲防护行不通,坚持这样做就会导致战车浮渡时车头下沉。当然,在设计上可以将战斗室向车后部移动,但会造成乘载员上下车和乘坐状况恶化,也会导致射击时形成更大的死角。研制新型步兵战车时,库尔干机械制造厂特种设计局总设计师布拉贡拉沃夫面临的任务是,要解决战车正面装甲防护的问题,同时又不改动动力舱的布局,在现有装甲上做文章。对战车两侧和后部装甲的防护要求是在任何距离上均能保护乘员免受小口径步兵武器的伤害。按照这种理念的要求,布拉贡拉沃夫提出了发动机横置于车后部和在履带上方装甲壁槽内布置辅助系统的变型方案。这个决定引起了很大争议,有很多的反对声音,致使BMP一3步兵战车总体布局上的争论一直持续到今天,尽管该型步兵战车已经装备部队20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