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捺印佛像研究

http://img1.qikan.com.cn/qkimages/dhyj/dhyj201602/dhyj20160212-1-l.jpghttp://img1.qikan.com.cn/qkimages/dhyj/dhyj201602/dhyj20160212-2-l.jpghttp://img1.qikan.com.cn/qkimages/dhyj/dhyj201602/dhyj20160212-3-l.jpghttp://img1.qikan.com.cn/qkimages/dhyj/dhyj201602/dhyj20160212-4-l.jpghttp://img1.qikan.com.cn/qkimages/dhyj/dhyj201602/dhyj20160212-5-l.jpg
  内容摘要:敦煌捺印佛像是敦煌版画艺术的一部分。本文通过对敦煌文献中捺印佛像的分析研究,就如何正确辨别捺印佛像,捺印佛像的用途以及捺印佛像演变为雕版印刷术的原因做了探讨。
  关键词:敦煌;捺印;佛像
  中图分类号:G256.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4106(2016)02-0086-09
  Abstract: Dunhuang Buddhist seals are a kind of woodcuts from Dunhuang. Through the analysis and research of Dunhuang Buddhist seals, this paper attempts to explore how to distinguish between various Buddhist seals correctly, the use of these seals, and the reasons they were eventually turned into block printing.
  Keywords: Dunhuang; Buddhist seals; Buddhist images
  敦煌版画以佛教题材为主体,是敦煌图像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王怡、邹晓萍《敦煌版画艺术的风格特点》一文将敦煌版画分为佛经扉画、单叶佛像、陀罗尼经咒、捺印佛像四类。其中“捺印佛像为敦煌版画中单幅形象最简单的作品”,“捺印佛像的刻印是为了组成千佛像,单个形象无论多么简单,将之以四方连续方式重复捺印,亦能构成壮观景象”[1]。王、邹二人虽然将敦煌捺印佛像单辟为一类,但没有进行深入研究,所谓“单幅形象最简单的作品”只是对于捺印佛像特征的粗略描述。而“捺印佛像的刻印是为了组成千佛像”的论断,虽然符合大部分捺印佛像成组出现的特征,但也不能涵盖全部情况。例如P.3024V上的一幅图像,《法藏敦煌西域文献》定名为“捺印弥勒变”,其内容是经变图而非单个佛像,绘画场面宏大,线条细腻,恐怕不能以“简单”二字形容。这种经变画出现得很少,通常一方独存或两方并存,并非大量成组出现。虽然不符合上文归纳的捺印佛像的两条特征,但毋庸置疑该图像的制作手法属于捺印。笔者认为,捺印图像与一般版刻图像的区别在于其印制方法,即捺印与刷印的差异。捺印,即将刻好图像的刻板按印在纸上,印在上,纸在下,因为可以多次按印,所以同一卷面中常大量成组出现;刷印,即将刻好图像的刻板刷上墨汁,再以纸张覆盖按压,印在下,纸在上,所以一般一纸一幅。
  谢生保、谢静《敦煌版画对雕版印刷业的影响》一文中提到,捺印的千佛、菩萨像可能是佛经扉页画的源头,也是中国木刻版画的开始。郑如斯、肖东发先生在《中国书史》中也说:“这种模印的小佛像,标志着由印章至雕版的过渡形态,也可以认为是版画的起源。”[2]的确,捺印佛像是敦煌版画中最特殊的类别,它与其他三类版画在印制方式上的差异,见证了敦煌版画制作方式的发展过程。而敦煌版画的发展过程,又是中国印刷史发展的一个缩影。因此,我们有必要对敦煌捺印佛像做进一步的整理研究。接下来笔者将根据之前的定义重新整理敦煌捺印佛像资料,简述敦煌捺印佛像的辨别及其用途,并据此对捺印佛像与中国雕版印刷术的关系加以补充。
  一 敦煌捺印佛像资料的重新整理
  从捺印佛像的制作方式入手,笔者参考邰惠莉《敦煌版画叙录》收录的版画资料 ,以及王怡、邹晓萍的分类标准,重新整理敦煌捺印佛像资料如下:
  P.4086 禅定千佛
  说明:每列三幅。
  P.4087、 P.4013、 P.4514/17(A)、 P.4514/22
  游戏坐菩萨
  说明:每列三幅,每幅7.5×6.1cm。
  P.3880 禅定千佛与游戏坐菩萨组合
  说明:左半为禅定千佛,同P.4086;右半为游戏坐菩萨,同P.4087。每列均三幅。《法藏敦煌西域文献》与邰惠莉著录有P.3880V,按其图案与
  P.3880方向相反,当为同幅印墨透于纸背所致。
  P.3943、P.4728、S.P.255(1)、S.P.255(2)、
  P.4024bis西方三圣
  说明:每幅6.4×6.1cm,每列四幅。
  P.3528、P.5526、P.4514/21、P.3970、S.P.17、S.11390A、S.11390B、上博022 禅定千佛
  说明:S.11390A、S.11390B仅存两幅千佛残像,S.P.17残,每列至少三幅,捺印模糊,其余禅定千佛像均每列四幅。其中P.3528捺印不均匀,从其错列情况来看,第一排当为横排捺印,此后依次纵向捺印。
  P.4514/19 西方三圣与捺印佛像组合
  说明:左半为西方三圣,同P.3943等;右半为禅定千佛,同P.3528等。
  S.9488、台北141 亭阁式塔
  说明:每幅5.9×2.9cm。S.9488残,可见两行三列亭阁式佛塔痕迹。台北141每列五幅。
  P.3954、S.7001 禅定千佛及亭阁式塔组合
  说明:亭阁式塔同S.9488等。P.3954禅定千佛每列三幅,五列一组;亭阁式塔每列四幅,两列一组。S.7001除第二组列千佛十二列外,同上卷。
  P.3938、 P.3961、 S.P.7、S.P.258、 S.P.259、
  Дx19088、Дx19089、Дx19090 供养菩萨
  说明:P.3961现存每列19幅,7幅为一组,共三组(首组前两行残),每组皆先横向捺印第一行,再依次纵向捺印列。P.3938每列七幅。以上二卷图像排列较整齐。S.P.7仅余四幅。S.P.258、 S.P.259皆残卷,排列不规整,与法藏卷捺印方式不同。Дx19088、Дx19089、Дx19090可缀合,仅存3行,排列最为杂乱。